2015年,在极度困惑中,时任中欧基金研究员的袁维德读了一本书,书名是《反脆弱》。
这是作家纳西姆·尼古拉斯·塔勒布的三部曲之一。它可能不如那本《黑天鹅》耀眼,但仍令无数专业投资人折服。在书中,塔勒布认为,脆弱的反义词不是坚强,而是反脆弱。由此衍生的“反脆弱理论”则认为:不确定性同样可以为“我”所用,只要策略得当,找到暴露在不确定性风险下依然能壮大的事物,同样可以从事物的脆弱性中获益。
犹如黑暗中乍起一道闪电,袁维德豁然开朗。忽然间,他理解了前辈基金经理反复提及的“价值”二字之精髓——真正的价值,无惧各种混乱和压力,即便暴露在随机的风险和种种不确定性下,它依然能茁壮成长,在时间的滴灌下,终成参天大树。
基金经理
袁维德
是荆棘路,亦是康庄大道;历千锤百炼,方见百折不挠——袁维德拨开了眼前的迷雾,开始眺望“真价值”的远方。
而多年后,已将“价值”铭刻于心的袁维德,在基金经理的岗位上,开始用业绩与基金持有人分享他这番感悟的成效:2018年3月接手的中欧睿泓定期开放基金,几经A股沉浮,近三年涨幅127.02%,同期基准仅为22.44%;而他自2020年5月接手的中欧价值智选回报,近一年收益81.78%!同时管理的中欧成长优选、中欧潜力价值两只基金近一年收益分别是39.03%和32.21%,是同期基准的14.2倍和3.3倍,在管四只基金的超额收益都很显著。
但其实,一切,才刚刚开始。
01
起初,袁维德认为,价值投资的核心,在于找到“好公司”。
初入行的研究员,思路大抵都是如此。他们潜心于行业景气度的研究,观测各类细分行业的兴衰,意图找到未来可以迸发的黄金赛道,尔后,以此为基础,他们开始用各种理论、框架及方法来精选个股,一切努力的终点,就是向基金经理推荐能够赚钱的“好公司”。
在找“好公司”方面,袁维德是颇下了一番苦功的。在波谲云诡的A股市场,风险无处不在,想不受蒙蔽地挖掘到真正的“好公司”,脚力、眼力、脑力缺一不可,没有真正的捷径。因此,从表面看,袁维德苦功平淡无奇,极其勤奋的案头研究,不辞辛苦的实地调研,以及殚精竭虑的深度思考。但经年累月之后,却能看到奇效。
“现在,我自己关注和跟踪的上市公司接近500家,都是这么多年一家公司、一家公司地跑出来的。虽然最后纳入到投资池的公司数量不会很多,但我时刻不敢松懈,保持着对上市公司基本面变化的追踪,让自己始终有足够的敏感度。”袁维德说。
袁维德眼里的“好公司”,比较高而且稳定的盈利质量是基础,因为这是较容易获得市场认同的基本面。在袁维德看来,能够拥有较高且稳定的盈利质量,一般意味着企业已经建立了自己的护城河,它可能是成本优势,可能是技术优势,也可能是行业地位等,但不管是哪一种优势,它都会让投资变得安全且可以持续。
但从投资的角度而言,高盈利质量只是一个基本因素,“好公司”的成型,还需要更多核心要素的共振,而这其中,便常常潜藏着投资宝藏,譬如说,袁维德所观察到的“交易成本”。袁维德发现,如果企业能够依靠降低客户的交易成本取胜,那它无形中会拥有更高的客户黏性和更强的盈利能力,这种隐形的优势不容易被观察到,但最终却会真实地反映在企业的基本面变化中。
“这是对‘价值’另一个维度的理解,它将价值创造延伸至产业链中更多层面,实现双赢甚至多赢。这样的企业,其价值的评估是要加分的,但事实上,目前这类公司的估值水平是偏低或合理的,长期持有,就有机会充分分享它未来业绩带来的回报。”袁维德说。
袁维德还敏锐地发现,“再投资能力”强的企业,同样有成为“好公司”的潜质:即公司将利润再投资时,能够以同样高的盈利质量不断扩张,这意味着,公司有着极高的成长性。
“对再投资能力,可以用多重角度来观察。譬如说,在行情景气度高时,企业盈利能力强,现金流充沛时,如果能够成功再投资,那意味着企业的估值可以再上一个台阶。而从近年来市场表现看,这种预期常常会充分反应在股价中。除此之外,假如把高分红视为另一种以投资者为主体的‘再投资’,那我们会发现,当前市场上存在很多具有高安全边际、市场严重低估的个股,提供了空间广阔的投资机会。”袁维德说。
不过,需要指出的是,“再投资能力”是一个变量,它会随着所处行业的景气度、公司治理、政策调整或技术变化等外部环境的变化而调整。袁维德指出,对于企业“再投资能力”的认知不是固化的,而是要持续跟踪调研,因企业内部管理、外部环境的变化动态调整自己的判断,既要敏锐捕捉潜在的投资机会,也要谨慎提防暗藏的投资风险。
但“好公司”的出现,是否就意味着“好投资”的来临?袁维德认为,一家企业最终能否被确定为可长期投资的目标,不能简单用财务指标、运营能力、行业景气等这些指标衡量,还要考量它真正的可持续运营能力。通俗一点的表达,就是在顺境时,领跑行业、高质量盈利自然是好公司的必要条件,但在逆境时,依旧能够稳如泰山、因势利导,同样是好公司的必备要求。甚至有时候,后者更能充分体现出“好公司”的真正价值。
“在研究一家公司的时候,我非常注重它的历史,最关注的往往是在困境时、在低谷时,公司会做什么,管理层会如何决策,组织架构如何运营,一定要弄清楚它逆境反转的核心要素。这些要素,是一家‘好公司’最优秀的品质,它会告诉我们,这家公司的安全边际在哪里,也会告诉我们,这家公司可持续发展的空间在何处。”袁维德说。
02
当定义清晰且精准,框架成熟且实用,“好公司”的挖掘不再成为难题时,袁维德忽然发现,自己的投资世界里,另一重困惑,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
这重困惑,两个字足以概括——估值!
无论是任职研究员,还是担纲基金经理,挖掘“好公司”的终极目标,都需要A股投资的高收益来验证,需要基金产品的好收益来落实。如此一来,“好公司”的价值体现,就不再是单纯的基本面优质,而更多会折射在二级市场的股价波动上。
于是,袁维德陷入了一个沉思:当市场充分定价的力量日渐成熟时,“好公司”经常成为高估值的代名词,各种因素错综复杂地堆积,往往会把股价在某个时段甚至相当长一段时间推高至合理估值之上,这个时候,“好公司”的价值如何体现?
“这种关系,很像人际关系的研究。一个人的时候,研究是单纯而且有效的,两个人,关系就明显会复杂起来,如果是三个、四个甚至更多,那这种关系的复杂程度,就像乱麻一样很难理清,因为里面牵扯的因子会越来越多,最后以至于无法预测和掌控。”袁维德说,“股价波动,本质上反应的是成千上万个人的思维集合体,可能‘好公司’的基本面是确定的,但是投资者思维集合体的过度复杂,却会让‘好公司’的股价在合理与不合理之间反复震荡。”
袁维德需要理清这团乱麻,因此,他必须对估值的理解及应对,有自己坚定的立场。但在A股市场,形形色色的诱惑层出不穷,奇形怪状的压力反复捶打,还常有宝贵时光的消磨令人发狂,袁维德如何才能让自己坚定?
对“反脆弱”的理解,让袁维德在喧嚣的市场里,推开了另一扇窗。他意识到,真正的价值,反而潜藏在各种表现随机、混乱以及不确定性的脆弱之中,而这,往往是那些狂热且纠结于脆弱的刺激性的投资者们所忽略的。这种忽略,折射在“好公司”估值的忽高忽低上,却给了忠诚于真正价值投资的专业投资人以更广阔的投资空间。
“我对价值的理解包括两部分:‘价’代表着估值,‘值’代表着质量。而估值,在我的投资策略中是至关重要的核心要素。估值不仅是预期回报率的呈现,也包含了为了取得潜在回报所要承受的波动。在当前市场环境下,这种波动意味着,我必须对估值有着更为严格的要求。”袁维德说。
袁维德进一步指出,根据历史统计,如果把全市场所有的个股每年按估值高低进行分组,观察其3年之后公司的实际净利润与3年前市场表现得一致性和差异性,就会得到这样一个结论:投资者倾向于对高估值资产的未来相对乐观,对于景气度低的资产相对悲观。这也隐含了一个规律:在某个时点看起来低估值和估值合理的“好公司”,未来的股价表现更可能超越市场规律。
“作为一名价值投资者,结合对市场规律的观察,我对估值的策略是鲜明的:我们可能会更多地会把每一次下行风险和安全边际放在首位,好公司是我们长期持有收益的来源,但我们更多会去选择用一个比较低的估值,或者是合理的估值持有优质的公司。如果我们的判断是正确的,未来的业绩确实在不断兑现,我们能获得的回报也就会相对比较好。”袁维德说,“不过,我也并非完全排斥静态估值较高的公司,只不过,我要清醒地认知到,选择它们是要承担一定的溢价,因此,必须进行非常严格的筛选。”
而在此处,需要特别强调的是,袁维德的低估值策略中的“低”字,其内涵极其丰富。表面上,它展现的,是某个时点的PE等各种估值指标低于合理水平,但穿透后,我们看到的本质,其实是“好公司”在周期性波动中的谷底时刻。换句话说,袁维德低估值策略的对象,必须是能经得起风吹雨打,扛得住千锤百炼的“好公司”,它要具有“反脆弱”的特质,袁维德所需要做的,就是在它被低谷时买入而已。
03
坚定了“价”的信念,构筑了“值”的框架,你以为,这就是袁维德价值投资的全貌么?非也!
担纲基金经理后的袁维德,在“价值”二字上的理解更深了一层。在构建投资组合时,他注重的不仅仅是个股的价与值,还揉进了对自己个人价值的理解。
“我觉得,对一个基金产品来说,基金经理的价值观是很重要的。这会决定,他将在基金运营中呈现出怎样的个人价值。”袁维德说,“我对个人价值的理解是,作为基金经理,不仅要通过自己的专业能力为持有人谋取相对满意的投资回报,还要通过专业技巧控制回撤,让持有人对收益稳定的预期相对明确。对于那些不善于择时的投资者来说,这种预期的稳定,可能更符合他们的投资需求。”
仔细观察袁维德的重仓股,就会发现,他的持仓行业跨度很广,但个股集中度相对较低,且个股的关联度不高,从实际效果来看,即便面对A股此起彼伏的反复波动,袁维德执掌的基金,其持仓风险依然被显著平滑,这是控制回撤的一个有效手段。
袁维德坚信,通过有效的资产组合方式,可以将业绩波动的来源分散。通俗一点说,就是组合中的个股关联度底,且仓位相对平均,则在市场风格急剧切换时个股不会出现共振,组合中某类个股下跌时,也会有另一类个股上涨,二者对冲后,体现在基金产品业绩上,就是有力地控制住了回撤。
袁维德的资产组合方式,主要是针对他自己划定的三类风格资产进行。第一类,是诸如消费、医药等行业,特点是现金流稳定、增长稳定,远期预期相对明确,其估值的波动主要受利率、政策等因素的影响;第二类是新兴行业,特点是短期没有现金流,其估值主要依赖于对远期现金流的预期,但这种偏主观的预期较容易受到市场风险偏好的影响,而远期现金流估算对利率的敏感度很高;第三类,则以传统行业为主,其特点是静态估值很低,远期现金流难以预测,因此,市场对其估值的变化,主要来自于短期现金流和短期利润的波动。
“绝大部分年份,这三类资产都是互相弥补的。所以,以这三类资产来构筑资产组合,就可以平滑掉很多风险,让基金业绩的回撤控制更加有效。”袁维德说。
但业内的疑问也随之而生:风险和收益相匹配,是投资界的共识,但为什么袁维德过往的资产组合平滑掉风险后,却还能获得如此靓丽的业绩回报呢?
答案,隐藏在本文的第一章中:袁维德对“好公司”的精准挖掘。在每一类资产中,他都会竭尽全力地精选出基本面优质、潜力巨大的个股,而由这些优质个股构建的资产组合,就会在风险平滑的背景下,依然可能贡献足够优异的业绩回报。袁维德甚至为这些优质个股取了一个名词——无名之璞。
“当前,A股市场还存在许多无名之璞,它们分布在各行各业,甚至不乏细分行业的龙头。在过去两年时间里,尽管很多公司依靠自身积累和努力实现了较好的增长,但估值一路下滑,当前的估值水平不过与2018年水平接近。其中,有一些公司已经被市场所发现,但更多的公司,还在一个估值相对比较合理、长期成长质量也比较高的水平上。所以这些会是我们下半年,或者是未来1到2年最主要的一个投资方向。”袁维德说。
而站在当前时点,展望未来两年,袁维德认为,未来将会和前几年有所不同。他表示,2017年到2020年,是高质量资产估值的不断提升,而今年表现良好的是小市值、低估值。经过今年的均衡,不同类型、行业的公司估值可能重新又回到相对比较均衡的水平上。未来两年,更重要的就是自下而上的能力,不同的行业,不同的风格的公司在未来1到2年都会有很好的机会,特别是业绩在高质量盈利基础之上所驱动的。我们现在工作中,最核心的就是希望能把每一类资产当中,最优质的公司能挑选出来。
后记:
人生中,常会有这样的感觉:你历经千辛万苦,破除了一个障碍,以为从此畅行,但却无奈地看到,不远处,新的问题正在向你招手!
袁维德亦是如此。入行十年,在明了如何寻找“好公司”、清楚怎样善用低估值、熟稔组合投资控回撤的过程中,他解决了一个又一个的难题,但新的困惑,再一次在路口与他相迎。
譬如,执掌基金的总规模破百亿后,一丝担忧浮上袁维德的心头:虽然研究覆盖的个股并不少,但以自己的投资策略,这足以支撑规模的进一步扩张么?
袁维德当前的对策,是加大对中小市值个股研究的深度和广度。
事实上,业内都清楚,随着估值的不断攀升,以及资金密度的激增,以当前股价而论,即便是部分炙手可热的黄金赛道中,大市值行业龙头股的未来潜在收益空间都在收窄。不仅如此,聚焦于这类大市值龙头的研究不断加深,已令这类个股的基本面几近透明,研究已经很难成为投资决策的助力。
越来越多的目光,正转向性价比日益突出的优质中小市值个股。在这里,许多细分行业的成色,并不逊于黄金赛道,但估值优势却非常明显。在这里,覆盖度较浅的现状,让愿意深入进去的研究者有获得意外惊喜的可能。这也就意味着,当大市值龙头股的估值陷入尴尬时,中小市值个股有可能成为下一阶段业绩比拼的主战场。
袁维德正力图让自己的研究,拓展到更多行业的优质个股。他希望,自己的池子中,符合自己投资价值观的个股数量更丰富,这样一来,即便市场不断风格变换,但他总有机会让组合打出漂亮的“防守反击”。
袁维德也正力图让自己对池子中个股的研究再深一些。他的研究,不仅针对个股自身的基本面,也延伸到对个股创造价值能力的深度理解。他会去思考,跳出企业自身的局限,观察它与上下游产业链的共振情况,评估它对上下游企业是否能创造价值。这种深度研究,会为袁维德推开另一扇窗。
或许,这就是真正的价值投资的魅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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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中欧价值智选回报A成立于2013/5/14,2014年—2020年、2021上半年及成立以来涨跌幅与业绩比较基准分别为33.49%/4.11%,59.15%/3.15%,-5.66%/2.13%,-5.66%/2.75%,-7.87%/2.75%,46.32%/2.75%,60.94%/2.75%,32.50%/1.36%,476.12%/25.40%。历任基金经理:苟开红(2013/5/14-2015/5/29)、袁争光(2015/5/29-2016/9/1)、张跃鹏(2016/9/1-2017/9/26)、吴鹏飞(2016/12/29-2018/7/20)、刘晨(2018/7/12-2020/5/29)、袁维德(2020/5/15至今)。本基金业绩比较基准为金融机构人民币三年期定期存款基准利率(税后)。数据来源中欧基金定期报告,截至2021/6/30。
中欧睿泓定开A成立于2017/11/24,2018-2020年、2021上半年及成立以来涨跌幅与业绩比较基准分别为-8.77%/-8.55%、26.71%/14.53%、44.77%/10.77%、31.37%/0.73%、119.85%/16.87%。历任基金经理:孙倩倩(2017/11/24-2018/7/12),蒋雯文(2018/7/12-2020/4/30),黄华(2018/12/25-2019/12/30),王慧杰(2019/8/19-2019/12/02),曹名长(2017/11/24-2021/2/10),袁维德(2018/3/28至今)。业绩比较基准为沪深300指数收益率×40%+中债综合指数收益率×60%。来源中欧基金定期报告,截至2021/6/30。
中欧成长优选A成立于2013/8/21,2016-2020年、2021上半年及成立以来涨跌幅与业绩比较基准分别为-2.13%/2.75%、15.65%/2.75%、-18.63%/2.75%、32.59%/2.75%、23.35%/2.75%、10.64%/1.36%、86.31%/15.87%。2017-2020历任基金经理:庄波(2015/5/25-2017/11/30),袁维德(2016/12/28至今),曹名长(2017/11/30至今),沈悦(2020/5/12至今)。业绩比较基准为金融机构人民币三年期定期存款基准利率(税后),来源中欧基金定期报告,截至2021/6/30。
中欧潜力价值A成立于2015/9/30,2016-2020年、2021上半年及成立以来涨跌幅与业绩比较基准分别为8.17%/-10.69%、22.08%/-1.24%、-19.04%/-19.54%、30.54%/16.44%、19.77%/12.92%、9.14%/4.52%、100.86%/12.57%。历任基金经理:张燕(2015/9/30-2016/11/17),曹名长(2015/11/20至今),袁维德(2016/12/28至今),沈悦(2020/5/12至今)。业绩比较基准为中证500指数收益率×60%+中债综合指数收益率×40%,来源中欧基金定期报告,截至2021/6/30。
基金有风险,投资需谨慎。以上材料不作为任何法律文件。基金管理人承诺以诚实信用、勤勉尽责的原则管理和运用基金资产,但不保证基金一定盈利,也不保证最低收益。投资人应认真阅读相关的基金合同、招募说明书和产品资料概要等信批文件,了解基金的风险收益特征,并根据自身的投资目标、投资期限、投资经验、资产状况等判断基金是否和投资人的风险承受能力相适应。我国基金运作时间较短,不能反映股市发展的所有阶段。基金的过往业绩井不预示其未来表现,管理人管理的其他基金井不构成基金业绩的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