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节特策划】国泰基金梁杏、嘉实基金姜玉雯、长盛基金周思聪、基金博主二马小姐：女性视角看投资

3月8日，知名基金博主@躺赢派研究员 连麦 国泰基金量化投资部总监梁杏、长盛基金基金经理周思聪以及嘉实基金 基金策略研究中心副主任 姜玉雯，就“女性视角看投资”的话题展开讨论。

主持人：各位自己介绍一下，因为女神节，讲讲自己当初怎么入这个行业的？人生历程方面做一下自我介绍。

姜玉雯：大家好，我是嘉实基金基金策略研究中心的副主任姜玉雯，大家可以叫我姜老师或者姜主任。我原来是嘉实基金风险管理部的副总监，现在转做FOF和嘉实投顾的业务。我入行是在嘉实的风险管理部，嘉实的风险管理部做得非常有实力，它实际上是一个前瞻性的风险管理，它有一个5P的原则，它会从基金产品的定位到基金经理的投资能力，到研究的支持和投资业绩的多维度都在做风险管理。所以，我们从做风险管理的流程中就开始做内部的基金经理的画像，但是只知道内部的基金经理，它只能对外来看，对外不一定有市场的竞争力。所以，我们在这个过程中就开始做全市场的基金经理的定量的画像，也包括做定性的调研和跟踪，其实也是在去年我们把这一套流程和体系走得比较完整了之后，我们觉得FOF这一类的产品作为公募基金市场的有助于实现共同富裕的重要工具，我们觉得未来已来，我们主要在FOF的赛道上面开始做这一类的产品和客户解决方案的业务。

入嘉实以来，每一年做的事情都非常有意思。我最近在做的一件事，我希望能够把我们在观察基金包括做基金投资的一些角度能够分享给大家，也在投教方面做一些内容。所以，我自己个人其实现在是在开始几个公众号，叫“选基小圆手”，希望能够把自己的一些视角分享给大家，这件事情对我来说是近期很有意思也很有意义的一件事情。

主持人：梁老师介绍一下。

梁杏：我最开始在前东家的分公司，主要的职能是进行销售。后来做了一段时间，觉得好像并不是我理想中的工作，我就跳槽到了现东家，就一直在跟量化这条线，刚好是赶上那个时候分级基金大爆发，弄了一个公众号，那时叫ETF和分级圈，写很多分级基金的文章，就开始做分级基金的研究。因为这个事情就开始转型，转型成做分级基金的研究。后来事业部成立，把我调到这个部门里去了，到了部门以后，刚好部门里的很多工作我都能做，比如说产品研发、营销、材料的包装、销售，包括研究我也都做了。后来领导说你就往投资走一走，我就往投资走了一走，刚好那个时候前任领导又走了，我就变成部门的负责人，大概是这样一个经历。

主持人：我们接下来请周老师给我们讲一讲。周老师是三位当中唯一一个管权益基金的。

周思聪：我入行的时候，当时因为我是2008年硕士毕业，2007年暑假开始找工作，那个确实是中国可能最近十几年来最好找工作的一个年份，大家拿了很多的实习offer，然后就去实习了。当时也没有想好一定要干这个，只是觉得既然这个有一个机会，就去实习吧，顺便玩一玩。实习完了之后，因为那个年代可能确实是比较火爆的一个年代，就留下来了。我记得当时留了5个应届毕业生，在我的老东家，领导挨个跟我们谈话，你想干什么行业。因为当时只有我一个是女生，只有我一个是纯纯的金融背景的，其他都是本科阶段是有工科经验的男生，大家可能都选择当时比较火的像汽车、大宗，都选的当时比较火的一些专业。轮到我的时候，领导就说你作为一个女生，你一定要去选择一个你有兴趣的行业，不然你干这一行是干不下来的。我想了想，我就喜欢玩、逛街，有没有这样的行业？领导说那好，你就看消费吧。当时选择消费还是一个小行业，没有像现在分食品饮料、医药、家电等等，当时就选了消费，我和我的师傅，我们两个人就成为了当时我们公司两个唯二的两个消费研究员，后来根红苗正从消费研究员到消费组组长，到基金经理，我就是一个标准的从研究员成长起来的过程，而且当时见证了中国的消费行业从一个连具体的细分行业都没有，其实消费的指数都是2004、2005年才有的，我们见证了这样的一个行业，从就是两个字“消费”然后陆陆续续演绎出来很多大的板块，像现在医药是属于总市值第二、流通市值第一的板块，食品饮料可能是总市值第三，流通市值第二的板块，见证了这个行业从小到大的全部过程。

主持人：你现在管的那个基金知道是医药方面的比较多？还是两边都看？

周思聪：对。

主持人：今天是女神节，要聊聊关于女神的话题，我昨天还特别看了一下现在行业里面关于女性基金经理的数据，现在大概不完全统计，我不知道这个数据是不是穷尽了所有的女性基金经理，大概有780个人，差不多占到1/3不到一点的比例。现在女性基金经理差不多管的规模有2万亿左右，其中大概有53位女性基金经理大概管超过100亿的规模，这个比例跟前些年比起来提高了很多。请各位来聊一聊，作为一个女性基金经理或者是投资行业的一员，女性在这个行业的优势是什么？和男性基金经理相比，女性的优势在哪里？有什么样的特点？大家可以聊聊自己的想法。

姜玉雯：前段时间有几家公募基金公司联合推出一个公募权益投资者盈利的洞察报告，对这个行业关注也比较多。确实女性投资者在收益上面要比男性投资者，无论从收益的百分点还是胜率上都略高一点。当时的数据，反映可能是女性更加注重低频交易和长期持有有关系，我们确实看到数据表明女性投资者更加注意低频交易和长期持有，收益比男性稍微高一些。但是从我们FOF的基金经理来选择基金的角度来说，我们可能会更中立一些，会相对更拒绝一些刻板的印象，因为对我们来说选基金经理个体的差异还是要比一个群体的差异更加重要一些。女性有做的好的进攻性的选手，也有做得非常好的防御性的选手，我们更多还是从一个定量加定性比较中立的角度来看我们每一位基金经理，不会有太多性别上的区分，我们觉得一样都做得很好。

梁杏：我从我自己的经历或者是角度出发，可能女基金经理或者说在基金行业里边的一些优势或者是优点的地方是，我们可能不光只考虑特别好的一部分，我们可能也会考虑不太好的那部分，或者说我们的考虑相对来说也不是绝对有多么的周全，但是我们一定会把方方面面都想一想，最后再去做一个决定，这可能是一方面，不管是在投资还是处理日常工作的过程里边，可能我们都会有这样的一个特质，相对来说更鲜明。我们公司比较有意思，我们公司中层的管理人员差不多一半都是女生，尤其是一些风控相关的部门的领导、高管，特别容易出现女生。所以，我感觉在这方面考虑可能会做得更周到一些，这是一个比较鲜明的特点。包括一些女基金经理，嘉实的基金经理姜主任也提到了，会在投资上也会有这样的一些特性表现出来。

还有一个点也是比较好的，女性基金经理或者说女性管理人员会更擅长沟通，沟通在这方面可能做得相对会好一点，相对来说可能会处理得更柔软一点。

周思聪：在我们这个行业可能不太一样，我也统计过，做权益的女基金经理可能占20%，男基金经理占80%。但是消费领域可能是倒过来的，80%是女生，20%是男生。可能在这个行业里边女生具有天生的一些优势，我记得我当年做研究员的时候写很多关于消费的报告，我跑去给老男人们讲为什么说我需要这个东西，为什么这个东西年轻人会喜欢，为什么这个东西有市场。但是对于男基金经理来说，当时是一批70后为主，他们很难理解，为什么我需要这个东西，你告诉我这个东西不金不银的，它有什么好？但是我们就特别容易理解。我入行是07、08年，刚好是中国消费的第一个黄金十年起步的时候，我们抓住一个公司来，它的成长性就非常好，女生在这方面有天生感知的能力，尤其是爱漂亮、爱打扮、爱逛街的女生，天生能够捕捉这样的能力。

第二，女生在沟通方面有天生的优势。比如我刚上来的时候我们的男基金经理说“你还有力气直播啊？我们都已经拒绝直播好长时间了，都已经跌得播不动了。”女性在韧性方面包括心理的平和度方面会天生优于男生一些。

主持人：对，今天市场尤其特别糟糕，我感觉大家还谈笑风生，看起来还挺轻松的。我们还讲讲市场吧，前面有好多人问能不能到时候直播讲一讲，怎么看这个大跌，诸位又有FOF的，又有量化的，又有权益的，大家来讲一讲自己的观点。

周思聪：因为这段时间，尤其是最近这两周，从春节后其实一直都不是很好，从赛道股的大跌开始，包括后面美联储升息的预期起来，到现在俄乌的冲突，大家一次次觉得是不是黑天鹅的事件放完了，但是黑天鹅事件一件件向我们飞过来，这两天市场的盘面，今天已经普遍表现了连前期最坚挺的大宗商品也好，包括像一些题材股也好，都出现了一个普跌，可以说是一个比较难受的时间和一个阶段。我们觉得客观地来说现在我们去分析，可能短期来讲是比较大的一个催化剂，就是俄乌战争的局势，它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发生变化，我觉得是比较难站在这个角度上去分析的，这个东西可能确实超出了基金经理或者是研究员能够分析的范畴了。但是在这个时候只能从一种历史经验的角度来分析，我今天中午的时候和比较资深的基金经理在讨论，我说活久见，我现在觉得自己活得不够久，努力地回忆当时两伊战争的时候我在干吗，发觉我在上小学，我问老的基金经理当时市场是怎么样表现的。

大家现在回过头来想，大盘在历史上面包括美股的历史，因为美股比较久，都发生非常剧烈短期很极致的一种跌幅，但其实最后回过头来看，虽然我们在现在这个时间点很难看到短期它会在哪个点企稳、哪个点反弹或者是哪个催化剂的事情出来使得止跌反弹。但是从长期来看，其实悲观的时候就是一个去孕育机会的时候，还是一个常识性的认识。

像今年比如说我比较熟的领域，像医药也好，消费还稍微差一点，医药因为业绩是很高的增速，半个月前它的估值已经掉到历史分位的1%、2%的水平，倒不是因为跌得特别多，而是因为本身业绩增长特别大，使得剪刀差在迅速收窄的过程。其实很多行业已经跌到估值和业绩是一个非常好的位置，虽然短期来看我们很难去判断精确的反转点，但是从中长期来看，现在还是应该乐观一些。我经常说我们做人要活在当下，但是可能做投资是要忘记当下，去放眼未来。

主持人：这个心理按摩挺不错的。梁老师跟大家讲讲。

梁杏：我去年年底、今年年初的时候说过一个判断，我说可能今年沪深300的收益率有可能比去年的还要好一丢丢，因为去年是-5.5%的收益率，结果今年太多的黑天鹅出来，包括现在最大的不确定性就是地缘政治变化，这个地缘政治的变化，之前确实二级狗很少有人提前地考虑到这一块，现在大家就开始之前研究国际关系的人的观点，有一些人有去讨论本次地缘政治的事件，但是也没有人能够精准地预判它可能在这个时间点去发生。所以，确实非常考验。

我想给大家鼓鼓劲，我算了一下去年2月份到3月份最高点和最低点的沪深300的跌幅，2月14至3月25日，当然后来归因说不能归到海外的债券利率的波动，但是还是很多人会把它归因到那个因素上。那一轮的波动，沪深300调整了15%点几。这一轮的最高点应该是去年12月14号，一直到今天，大概（调整了）不到16%，加上昨天跟今天这两根大阴线，跟去年年初的下跌有一点差不多。当然现在有很多人昨天就说破位了，破位了，可能还要再跌，也不排除这样。

我想说一方面宏观上来说后面政策各方面的支持力度应该也不会太差，中观上来说很多行业有可能表现比去年还是要好的。所以，也不必那么悲观。我简单展开说一说。

宏观上，今年的经济增速不太好，但是我们稳增长已经是一个定调的事情，定性定调比较长时间，去年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已经开始了，货币政策和财政政策的支持力度不会少。从这个角度来说有可能还是会不错的，支持力度方面比去年应该还是要强。虽然基本面没有那么好，但是2020年也不是靠基本面涨的，它不是盈利不行市场就一定绝对得不行，很多时候一方面是跟政策的支持力度有关，另一方面也跟市场的情绪有很大的关系。现在主要是因为突发的事件，包括很多的黑天鹅，导致了现在市场情绪非常非常之差，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莫名其妙地往下跌。但是其实也不应该那么悲观，因为稳增长的调性之下，政策的支持力度还是很够的，这是宏观层面。

另外，中观层面上，我们拆解沪深300指数可以拆成几个大的行业：银行、非银、食品饮料、医药。银行今年基本上还是正收益，前两天都还是正收益的情况，今天我没有看，也符合我们的预判。因为稳增长，至少保证你的坏账不会抬升得太厉害，因为稳增长，把经济稳住，坏账率的问题也不会特别大。非银里的保险去年是差的，因为负债端去年的表现很差，整个保费收入一直都是负增长。今年因为疫情的影响慢慢地消退，相对来说要稍微好一点。所以今年我们觉得保险可能比去年要强一点。非银中还有证券，证券的脉的确不太好把，之前试图把过几次都不是很成功。证券板块2019年年初有一个春季行情，2020年6月到7月有一个旱地拔葱的走势。去年四季度，财富管理有一小波。但其实没有什么特别象样的行情。这几年证券板块的营收其实还是行，因为没怎么打涨，都是小打小闹，估值也没有太离谱，还是相对偏低的状态。但是今年开年证券板块已经开始跌了。我们觉得从基本面的角度来说，它还是有空间或者是有价值的。但是从二级市场的表现来看现在表现得不是特别好，这是现在的情况。我们认为它还是有走好或者走强的可能性，因为从它的性价比来看还可以。当然不是说有多么多么好，是还可以。

食品饮料和医药。食品饮料2020年年底、2021年年初的估值非常高，去年还了一年的债，我去年基本上也是看空，在我的季报里都是这么写的，觉得跑不赢沪深300指数。今年有可能是比去年要好一点，因为去年是还债的第一年，估值那么高。今年相对来说已经好了一些，昨天某个龙头股发了前两个月业绩的情况，感觉挺好，应该多发一点，看是不是能起到支撑力度。

从整体的情况来看，食品饮料也有可能会优于去年，因为去年估值特别高，是还债的第一年。

医药更不用说，长盛的老师也说了一下，估值确实挺便宜的。我有一个生物医药ETF、医疗ETF，我去看最近的估值，这两个都是从2015年开始有指数的走势，那个估值的历史分位数，一个是0%，一个是0.53%，盈利没有大家想象得那么差。医药是非常好玩的，去年政策那么多，对盈利有影响吗？多多少少有一些影响，但是二级市场的估值下得会更快，情绪发泄得会更快，下得比业绩实际上要快，直接造成了现在是一个蛮有性价比的局面。没有办法说它一定今年能涨多少，比去年好一点，这种判断还是能下的。

总体我们觉得没有那么悲观，跌得越多，反而是布局更好的时候。我们去看国家的大政方针，包括看很多中观的行业，都没有那么糟糕，或者是外面的世界确实变化多端，情绪上也有干扰，但实际上这些行业的基本面真的会因为这些事件受到那么多的干扰或者变动吗？其实也没有。所以，其实很多东西是来自于市场情绪的干扰。调整或者是下跌反而是形成一个比较好的布局的机会，我自己在这个阶段一直在买，当然目前肯定有部分是有亏损的，但是我觉得还是一个比较正常的状态。所以，下跌时我还是在分批不断地买。我买我自己管理的基金上锁是一年的，我现在买至少是要买一年以上的品种。

主持人：你自己是买ETF？

梁杏：我买的是ETF联接。

主持人：为什么要锁一年？是你们公司的规定吗？

梁杏：不是公司的规定，是行业的规定，一般除了货币基金之外，基金从业人员如果买基金都是要锁半年的，基金经理买自己管理的基金要锁一年的。

主持人：我今天也是一直在买，今天血流成河，进去买一点。刚刚两位“按摩”的都非常不错，梁杏讲到医药的估值分位，我这些天都没看，竟然已经这么低了，医药可以回头看一下。

姜老师是特别研究基金的，可以给我们讲一讲。

姜玉雯：梁杏总讲得非常细，我只讲一点点我们自己稍微不一样的看法。

去年11月、12月底我们在给客户写报告时，当时就提到高景气赛道的估值可能后续波动比较大，所以我们自己整体的组合其实还是增加了一部分以价值风格为主的基金经理的配置。

但是确实没有想到俄乌战争之后通胀风险其实还是提升得比较明显，对于我们看到的长久期的通胀资产估值，这种回调的幅度超出了我们的预期，从来没有想到过。站在现在这个时间角度，从长期来看我们肯定是不悲观的，因为回调到这个幅度之后，很多股票无论是从胜率还是从赔率来说已经很合适，有很好的做多的机会。我们自己看的长期的线索，总结出来主要有三条，一个是现实世界的，一个是虚拟世界的元宇宙，一个叫代际牵引下的消费和医药升级，这些都是非常长期可以拿的线索。但是可能不太一样的点是我们短期对市场还是比较谨慎的，虽然政府工作报告的5.5%我们能看到政府非常强的稳增长的意志和决心，其实我们也很相信，但是内外部目前的国际形势包括疫情和财政的情况，以及我们知道稳增长不会再用地产“托而不举”的多方位复杂的情况，我们觉得市场的扭转还需要一定时间。

所以，我们觉得短期可能还偏左侧，没有见底。目前比较好的一个时间点是随着俄乌战争的演进以及基本面数据的验证，我们觉得以国家安全为主题，包括能源、粮食、经济领域这部分的安全领域，其实可能会面临百年未有之大机遇。但是我们也非常谨慎地提示一点风险，就是港股。虽然港股目前的点位处于低位，但是港股整体基本面看A股，流动性看美股。所以，它的估值其实并没有那么便宜，港股现在的估值大概在2018年的水平。所以，我们对港股的风险还是比较谨慎的，我非常认同中欧的周应波总的一句话，叫“香江依然是A股的基金经理难以跨越的一个能力圈。”基金经理如果要投港股，基金经理要选择比较慎重，因为港股没有韭菜，大家都是机构之间的零和博弈。所以，如果大家要投港股，找一些玩得转的老司机，这是我们对港股的风险提示。

主持人：姜老师，最近很多人都来问我，因为他们手里都拿恒生互联、中概之类的，这个怎么看？

姜玉雯：这个市场最近好火爆，我自己也一直在抄底，一直跌。个股方面问题不大，但可能还是偏左侧了一点。如果拿得久的话，我觉得是可以拿着的。大家可能没有这么长时间的持有期的话，短期就不要加仓了。

主持人：后面有哪些看好的机会？去年过年之前的时候好像还碰到过一次，你还讲了一些细分的行业，像养殖之类的，现在看好吗？有哪些细分的行业你觉得还不错的？

梁杏：我以为刚才是说一下当下的市场，我就说了一下我们对未来的判断，从宏观、中观的角度看的300指数。接下来我来说一下我们今年的主线。

一是养殖，依然是我的第一名，二三季度有可能会迎来一个基本面上的反转，因为现在能繁母猪的去化速度还是比较快的，去年6月份到顶了之后，环比都在下降，现在1月份的数据跟去年6月份的顶点相比，已经去化大概6%左右的幅度。所以，我们现在看如果能繁母猪领先于市场的存栏差不多10个月以上的时间，差不多去年6月份到顶，现在就应该应在今年的二季度左右，我们比较保守，就说二三季度。这是基本面上的反转有可能到来。但是二级市场都已经提前准备或者已经提前抢跑了，我们的养殖ETF在2021年9月1到一个最低的点是0.71，现在8毛多，在今年1月10号左右到过最高是9.962。现在已经很难再出现0.71元这样的价格，即便这两天有调整，现在是0.83左右的价格。因为现在去化并没有彻底完成，它的空间还是有的。这是我们建议大家可以去关注的今年的第一条主线。

第二条主线，通胀。我们比较看好今年的通胀，俄乌催化了这条逻辑，俄乌这个事情有时会催化一些逻辑，也会破坏一些逻辑。在通胀这条线上是强力地进行了催化。昨天晚上的镍的期货爆拉，这就是通胀被事件催化的一个非常典型的品种，当然里面可能还掺杂了机构与机构之间的围猎。不管怎么说，这条线今年应该还是可以去关注的，因为它有一个通胀的主线在。里面包括有色、钢铁、煤炭等等，都值得去关注。钢铁、煤炭，因为我们家是一个独家ETF品种，去年9月16号我们发过一个公众号的文章，说它到了一个阶段性的高点，后来就开始跌了。后来一直很多人过来问我怎么看钢铁煤炭，我感觉我是不是当时的说法大家理解上有误区。我当时说我们的钢铁ETF、煤炭ETF是从2020年的3月份上市，一直到2021年9月16号最高点，一个涨了170%，一个涨了140%，我说很难再有170%跟140%的大的行情。但是双碳的推进，阶段性有20%、30%的涨跌幅还是能够看得到的。大家觉得20%、30%和140%、170%比不值一提，是不是在看空？可能有的小伙伴是这么理解的。有的人就很愉快地把钢铁、煤炭卖出了，今年过来问我，涨得这么好，为什么去年提示我们卖出。我说去年说有20%、30%的涨幅阶段性有可能是存在的，年初到现在煤炭ETF基本上也涨了20%，今天也是跟着调整。我想说20%、30%好像大家听起来跟170%、140%比相对不高，但是今年这种行情之下它也很香，还是值得大家去关注的。虽然短期会被催化，但是如果把这件事情拿掉，如果回到原来的主逻辑，美联储还是有连续加息的动作，虽然现在可能连续加息的次数也会有变化，其它的东西也会有变化，现在有很多时候要看俄乌的事件什么时候结束，也许资源品因为这个事的催化会走一个短期的拉升，完了之后有可能会暴跌，然后再回来走它正常的一个逻辑，有可能是这样演绎的。所以，大家在把握这条线的时候注意，因为这种催化带来的暴涨就一定会跟着暴跌，这种一定要注意，要有这个心理准备，要不然等到急跌的时候会很难受的。

第三，后疫情时代。像旅游、运输、影视，但是我们的影视ETF更多的是之前受到元宇宙的催化，我也并不是特别推荐，我只是说后疫情时代大家还是值得关注的。旅游我们家也没有，可以在市场上涨。运输我们家报了一个，还没有批，也没有什么好的品种去推荐。

另外一条线，长期看好科技成长类，科技成长类里边可能目前相对来说更看好的是军工和芯片，芯片的估值现在也到了2019年二季度整个芯片的大行情启动之前的估值了，我们的芯片ETF是2019年6月12号上市的，上市了以后从1块钱一直涨到了最高3.7元，它现在的估值比2019年6月份上市还要低，跟医药有点像。而且芯片的需求是很爆炸的，像通信、新能源汽车、元宇宙、工业物联网等等需求，它的力度是很大的，是蛮好的一个东西。包括军工目前的估值也是相对比较便宜的，再加上它现在是有业绩的，加上地缘政治的关系，可以去关注。

新能源汽车尤其是地缘政治事件，一定会催化新能源以及新能源汽车未来发展的力度，因为现在传统能源因为这个事涨得非常凶，一定会催化的，但是它目前的估值确实相对来说比较高。最大的一个问题是什么？因为我们在去年连地的时候基本上就已经完成了政策要求的2025年的时候新能源汽车销量占比达到20%这件事，相当于提前完成了任务，资本市场的预期就会变了，就会想你未来的增速肯定不如以前这么高，因为以前是高增长，资本市场的估值可能要重新定价。有可能它现在的调整，是之前涨得比较多，有一个估值内生调整的需求。另外，处在预期重新给估值定价的时间点上，有可能它的波动或者说时间有可能要更多一些。包括新能源也是比较看好的，因为在双碳大政策的推进之下还是比较好的。

医药板块的观点刚才已经讲了，不再展开。

科技成长板块今年的波动比较大，因为科技板块跟流动性的相关性是很高的，现在是内松外紧的格局，国内的货币政策相对会更好一点，但是海外还要加息，还是会有一些影响。

还有一条线是稳增长。稳增长里面可能是基建，房地产现在房住不炒还在说，虽然因城施政，有的地方利率已经慢慢放开了，但是从国家大的动作来看，基建的力度确实要更高一些，不过基建和建材这样一些稳增长的板块，我们觉得可能机会更大一些。所以，政策的力度应该在年初要更大一些，建议大家在上半年关注基建和建材这条线。

主持人：前段时间多人跟我说医药越跌越买，最后套得越来越深。包括像食品饮料，之前也是特别热门，也都深套。周老师，给我们具体讲一讲这几个行业。

周思聪：消费其实从去年的春节后就开始跌，消费最好的行情是在春节前，春节后的反弹是比较弱的，医药是有一个比较强的反弹，食品饮料反弹比较弱，直到10月份才稍微见底开始往回走一点点。这个过程中既有基本面的原因，因为确实2020年的基数搞得太高了，消费行业不是一个具有很强业绩弹性的行业，它更多的是胜在稳定性和长期的持续性上面的。其实整个2020年都是在还债的过程，而且基数是前低后高的基数，因为2020年的基数前低后高，2021年越往后面压力越大。

去年消费本来到年中恢复得还不错，7、8月份暑期游的时候，旅游的数据已经基本上追平了2019年同期的水平，但是很不幸的是疫情的反符和自然灾害的出现超出了预期，我们当时看到旅游的数据基本上已经回到2019年的水平，突然之间南京的疫情，整个江苏就封了，间接这像河南郑州大水、山西的大雨，整个暑期就戛然而止了。所以，整个2020年消费是历史上面罕见的多灾多难的一年，其实2021年消费的差，既有预期内的，也有预期外的。预期内的是2020年底的时候能够看出来2021年不好过，因为基数高，而且越来越高。但是预期外的是疫情的反复超出了预期，而且自然灾害等等也是超了预期，很多小概率事件叠加到一起，最后2021年消费是比较疲弱的一年。

整个食品饮料的底出现在2021年的9月底，十一国庆期间我带着孩子在外面玩，我们的食品研究员给我打电话，很惊慌地跟我说怎么办？国庆节的数据不是很好。我说国庆节的数据不好没有关系，但是那个时候其实同期出了一件事情是跟医药相关的，是默沙东的那款药公布了临床的结果。虽然我们现在对照辉瑞的药来看，这个数据并不是很好，但是我当时跟我们的研究员说这个时候其实可能食品饮料的底来了。为什么？因为我们知道压低消费有两个因素，一个是经济不好的因素，去年确实就业也不是很好，整个消费的居民的信心指数也不是很强，消费还是跟消费信心指数有很强的相关性的，所以大家的消费欲望是不高的，这是第一个层面。

第二层面，把海外的消费一封，对国内的人来说就剩下两个，要么吃，要么玩。疫情不断地反复过程中，其实吃喝玩相继不断被打断，而且是以整个省、整个市整个瞬间社死的方式就暂停了。所以，整个疫情其实对于消费的扰动是远超过预期的。食品饮料的底就是出现在2021年9月份，十月份正好公布了默沙东数据，大家看到了一丝我们终究可能在某种程度上和疫情用一个比较好的方式共存的一个曙光。那一天我记得十一回来的第一天，食品饮料是一个低开，当时指数低开两个多点，到最后收平。为什么我觉得2022年的消费大概率会出现一个拐点，虽然这个拐点到底出现在上半年还是下半年我们很难判断，2022年的消费一定会出现一个拐点，在于在2月11号的时候，我们批准了辉瑞这款药在国内附条件上市的认可。这个意义非常重大，我们知道新冠疫情对于生活的影响一定是要有一款口服药出来，而且是一种相对来讲大家可以触及的口服药出来，一个数据比较好的口服药出来，才有可能慢慢慢慢地真正流感化，虽然现在这个病毒本身的发展趋势已经表现出来比较强的流感化的趋势了，但是如果说没有药物，其实还是会发生医疗资源挤兑，就像现在香港一样，奥密克戎一来，整个医疗系统就是瘫痪的状态。只有当小分子药物，不管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不管保护率到底是80%还是30%，有药物的时候，这种情况下大家的生活才可能正常。从2月11号这款药获批能够看到，离放开的曙光又更进了一步，大家比较乐观的预期是不是两会之后就会放开，还有说两会之后是不是长三角、珠三角会放开，现在看一看珠三角肯定不可能了。另外，二十大之后，10月份如果我们再不放开，我们又将经历一个寒冬，放开的概率又会偏后了。包括国内的很多药，已经到了海外的二期甚至被海外的政府已经批准紧急使用了。国外的药物我们在引进，国内我们也看到临床的希望。从这一点来看，至少在2022年，压制消费的疫情方面的因素是有可能会有缓解的这样一个拐点出现。

另外一方面，今年稳增长的目标已经非常明确了，经济在好的过程当中，其实慢慢通过几个月之后，一般消费是滞后经济六个月，基本上六个月之后也会好转。所以，2022年消费必定会出现拐点。至于这个拐点在什么时候出现，可能我们还需要进一步观察。这是关于消费的观点。

去年消费行业内部发生很多事情，这么难，但是白酒尤其是次高端的白酒，中国传统的八大名酒系列在全国的市场占有率趋势非常明显，这就说明什么？我们看双十一非常明显，低端酒0到100元的酒，50到100卖的比20到50的好，20到50卖的比0到20的号，消费的升级是没有停止的，只是说有一些放缓。去年在非常差的时候，往往这些龙头的公司去洗牌，明显白酒看得很明显，龙头公司挤占地产公司的份额很明显，经销商告诉我们一般在这个时候我们再也不敢去拿一些地方性品牌的货了，哪怕油盐酱醋这样的传统消费，我就要拿最龙头的公司，因为我不怕货砸在手里。经过了很痛苦的一年，我们发现在这样一个很传统的行业里，一些龙头公司的竞争格局是在改善的，而且有一部分公司利用很差的2021年做逆势的扩张，就为2022年、2023年埋下弹性，因为消费是一个弹性不足的行业，但是现在有部分公司会表现出难得一见的弹性，现在我们看到地产的行业到那个时候可能是弹性会越大。这是关于对消费的看法。

医药。医药去年的基本面还是挺好的，我复盘一下历史，2012年医改大跌，2018年4+7大跌，2021年大跌，其实2012年的医改和2018年4+7的事都比2021年最后那几个月医药的事大得多得多，但是我们会发现这一次不管从行业指数来看也好还是从个股来看，跌幅是远超于那两次。这个问题说明什么？确实这和之前作为疫情特别显著受益的行业，它经历了一轮暴涨有很大的关系。为什么跌完之后，我经常把医药和消费放在一起对比，为什么我们看到消费的估值仅仅回到中位数附近，但是医药的估值可以跌到1%以内，就是因为它的业绩确实太好了，国内的集采也好，包括国外的去年年底到今年年初实体清单也好，实际上不会影响这个公司的业绩层面。所以，整个医药行业更多的是被大家的恐慌性的情绪，包括之前公募基金关于医药基金的持仓已经创了近十年的新低。现在来看，反而筹码结构比较好，成长性又很好的一个行业。唯一担心的是集采，因为觉得万物皆可集采。但是我们会回过头来想，我们可以避开集采，我们不去买一爱行业，那我们避开了什么呢？我们也避开了一个最永续、最持久和最确定的需求。所以，从长期来看，我们以美股最近一百年的历史来看，医药的复合增长是12%，消费是10%，科技其实是9%。客观上面来说这个行业就是诞生出百倍股、十倍股、长牛股的行业。医药很好看，这十多年的历史，跌得大家一片悲歌的时候一定是底。对行业基金来说这很正常，每年上半年、下半年必有一次小考，每隔三五年必有一次大考。这种跌对我们来说虽然也超过我的预期，但总的来说，从长期来看，它不会改变这个行业发展的方向的跌。这个位置，医药今年来说我可能更乐观一些，因为确实成长性非常好，需求很确定。消费我们可能要努力地去把握那个拐点。

主持人：很受益。姜老师再跟我们讲讲，从基金的角度，你觉得有些什么样的机会？

姜玉雯：我先讲讲我们在选基金的时候关注什么样的内容，因为我们自己在做基金策略的时候我们也会先选一些我们长期关注的人，我们比较偏好的是投资方法论比较稳定，在方法论里面表现比较突出而且勤奋的基金经理，我们但凡看基金经理，基本上都会看航旅纵横。去年的行情确实是偏“拉石头找金子”，勤奋还是给了基金经理一个很好的业绩溢价的。我们基本上什么样的基金经理我们都会看航旅纵横，最好飞到白金。

选完了之后，我们可能对于短期业绩的关注没有那么多，因为每一个综合策略肯定有自己的市场适应性，要不然一个风格策略这么适用的话，其实很快就会拥挤，到策略的失效。其实我们是能够接受业绩的短期回落的。所以，我们对于基金短期的业绩不会太过看重，但是我们希望选进来的基金经理方法是稳定的，动作是知行合一的，逻辑是自恰的，我们会自己形成一个基金经理库。我们自己看好的底仓其实是相对比较固定地在我们关注的，包括在质量里有基金经理的选择，在价值里面有基金经理的选择，在成长里面有基金经理的选择。在短期会进行一些风格上面的调整。我们最新的风格调整其实还是在稳增长、低估值、价格风格上会有比较多的暴露，我们这个暴露目前还是看到一季度末。到了一季度末之后，我们还是会回到成长的板块，拿中国的资产一定拿的是成长的beta。包括科技成长，一定是一个非常好的长期战略性的赛道，包括中小成长是我们今年非常关注的一个硬核的赛道。包括能源安全、粮食安全、经济安全，包括种业、农业，也包括半导体、新能源、高端制造这一系列的成长风格的赛道型的基金，我们也都觉得有非常好的机会。

主持人：去年年底的时候，很多基金经理看稳增长都是看一季度，不知道你们几位是不是都是这么觉得的，有人看得更长吗？大家好像都觉得一季度可以买一点稳增长，到后面可能就切换回成长了。

姜玉雯：我们也是在观察，从稳增长的力度相对比较好之后，还是会朝着行业的长期发展趋势来走。中国整体的增长肯定还不是回到原来以地产拉动经济为主，所以产业整体的兴起一定还是中国增长的最为永恒的主题。所以，稳增长之后还是高景气，稳增长之后会回到成长的主题。但是稳增长目前市场上还是比较有疑虑的，我们可能相对觉得有风险的点是市场对稳增长的buy in的情况，如果buy in的力度还不太够，后续的政策线索就会相对繁杂一点。

主持人：你刚才说考察基金经理是不是勤奋还挺有意思的，你会去看他们出差多不多？我第一次听有人这么跟我讲。

姜玉雯：对，对，我们自己之前有观察过，嘉实内部就有非常多可以乘白金卡的基金经理，从他们的持仓也能够看到，白金卡的基金经理对于一些偏中小票的挖掘，包括一些行业的边际变化确实会更敏感一点。

主持人：你平时公司以外的其它基金公司的呢？你怎么调研？问人家现在是什么卡的吗？

姜玉雯：会，如果一对一，是会去问一下的。一对多，有的时候可能就不方便问。

主持人：梁杏，你现在是什么卡？

梁杏：我本来是金卡，因为疫情不让出差了，我们因为股东是有规定谁出差谁负责，所以没必要就不出差，现在金卡都没有保住。

周思聪：以前是金卡，后来生完孩子之后不敢了，哪个航班离回家最快就买哪个航班，就变成一堆银卡。

梁杏：再加上直播兴起，我一天在线上会讲好几场，我刚讲了一个半小时。

主持人：梁杏很会讲的，我以前碰到过几次，从头讲到尾，可以讲好久，我十分佩服你。

梁杏：我们是最勤奋的，我们一年的路演能有400多场。

周思聪：听说了“地球不爆炸，我们不放假”。

梁杏：差不多。

主持人：你们这几位各自在自己的领域投资的理念跟我们分享一下，因为一个FOF、一个权益，一个量化，玩法都是不太一样的，可以跟大家分享一下。

周思聪：可能我们和做被动投资的不一样，基金经理刚入行的时候，每个基金经理都想成为全能型的选手，都想成为全市场的选手。随着干的时间越来越长，包括上市公司的只数越来越多，尤其是当发现有一半的新股都是医药股的时候，我可能陆陆续续就开始放弃这种想法了。我觉得可能对基金经理来说，在一定程度上与其去以短击长不如扬长避短，首先把自己深耕的领域要cover住，在这个基础之上，把自己能够挣到的钱挣到。在这个领域里，因为你深耕很多，一旦来了一个行业性的机会，你要把它把握住，从长期来看，它的复合收益率是不会亚于全市场的基金经理的。

所以，在我的认知范围之内，因为我是研究员成长起来的基金经理，我对个股的研究看得比较重，包括对行业的研究，首先要选出一些特别好的子行业，因为只有站在好的子行业上面，取得好的收益的可能性才大。为什么大家不往后面去看好稳增长？还是因为行业不够好。为什么大家愿意在消费和医药上长期持有？还是因为行业足够好。首先要选出一个好的行业，站在好的行业之上再去精选个股。现在个股确实也非常多，选起来也很累，对于我来说我主要是两个办法，一个是当你发现一个好的子行业，通过产业链的方法，我把跟它相关的产业链都研究一遍，提高我的胜率。另外，把它的上下游串起来，通过研究上下游的方法把相关的个股找出来，这是行业上满。

个股层面要选择一些有“力基”的个股，为什么这么说？风来了猪都会飞，但是如果纯买一个beta，掉下来会非常狠。我们在把握行业beta的情况之下要找到个股的alpha，从长远来看这个公司还能够还在，还能发展得很好。我原来看过一个数，A股创过十倍涨幅的个股是400多只，现在还在100亿以上市值的只有20多只，找到这样的个股，真正能够具有力基，能够从小长到大，能够形成穿越性的走法的个股是很重要的。

最后，交易层面。从研究员成长到基金经理，尤其是消费的女基金经理，换手率是比较低的，更多的是跟着这些个股去成长，可能有的时候也要经历很极端的市场行情的考验，这种时候不一定说是谁对谁错，但是一方面是利用市场犯错的机会去做一些更好的布局。另外一方面，可能也是以市场为镜子，不断地修正自己的方法论和择股观。

主持人：回头大家可以关注一下周老师的基金。梁杏，跟我们讲讲ETF怎么玩，一些什么样的思路跟我们分享分享，因为现在关心ETF的人也很多。

梁杏：首先，对于绝大多数的投资者来说，可能不会像我们这样，因为我们的职业就是去做这件事情。国泰跟其他基金公司不太一样，我们走的是行业一点的路线，我们会要求我们的基金经理和研究员要对行业的基本面有认知和了解。但是绝大多数投资者应该是做不到这一点的。我会建议绝大多数的投资者第一方式应该是“不熟不做”，“不熟不做”是什么意思呢？比如说他所从事的行业他是比较了解的，他比较看好他自己的行业，他可以去买对应的行业的ETF。第二种不熟不做是这个行业他并不从事，但是他会比较熟悉，比如说食品饮料、日常吃吃喝喝、医药，这种大的趋势的判断发展还是有的。虽然可能短期的波动不是那么容易把握得住，但就看你是用多长的时间和视角去看待这笔投资，这也是“不熟不做”的方式。另外，多看新闻、报章或者是资讯，你会了解国家发展的方向，跟着国家走。“炒股要跟着国家走”，买基金也是一样。

长期的科技成长会是一个大的方向，但确实它中间的波动也会比较大，这个时候投资者就要做一些平衡，如果本身风险承受能力没有那么高的情况下，虽然这个行业是自己熟悉的或者是国家大力推荐的行业，要么买的少一点，要么就是你通过其它配置的方式，各种都会有长短搭配的方式，去稍微地降低一下波动，使得可以在你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这是对一般的投资者我们的一些建议。

说一说我们的框架和方法论，让大家看看是不是能有参考的地方。

我们的研究框架或者方法论主要有三层：

第一层，量化的模型。因为我们是一个量化的部门，我们又一直很早开始做行业，我们很早以前就开始做行业轮动模型的迭代。客观地说，很长时间没有找到一个性价比比较好的或者是说夏普比比较高的行业轮动的模型，后来寻着基本面的思路去设计了一个四因子的模型，去年的表现就比较好。但是这种模型的东西很多时候有滞后，比如里面会有一些分析师预期的因子，包括动量的因子在里面，今年年初的表现就不是很好，因为今年年初虽然有些行业的盈利非常好，但是一样杀估值，模型也会出现一些阶段性表现不好的情况，包括动量，因为今年年初有一些表现不是很好，但是在初期动量依然还是会让你买之前表现好的东西，这是第一层。

第二层，我们会有策略的框架，我们会把所有的行业根据策略框架，比如说EPS×PE，PE再分解无风险收益率和股权风险溢价的和的倒数等等，相关的这些项。把所有的行业估值和盈利放在一块儿，你就可以看出来哪些行业相对来说更具有性价比，然后去进行筛选。这样的一个方式也有一些小的不足，比如这个行业的盈利在下降的过程中，比如去年的医药，这样的方式方法其实没有办法去提前判断，因为盈利可能一开始还是很好的，其实从我们的视角来看，我们没有觉得医药行业会出现基本面或者是景气度上根本性的变化，这是最大的问题，可能它的性价比依然还是会不错的，而且会越来越不错，因为它的盈利是很好的，它的估值一直跌。还有一种筛不出来的情况，比如养殖，这种基本面已经有提前反转的预期，但是现在在这种坐标轴上去看，会发现它的估值不一定会便宜，但是它的盈利是很差的。大面上来看，大体上还是可以把握得到，你把所有行业丢在一块儿，用这个模式去筛选，还是能够筛出来相对来说具有一定性价比或者是即便没有太好的性价比，但是成长性非常强，比如说估值相对高一点，但是盈利非常好，这样的行业也可以找得出来。所以，需要基金经理和研究员对各个行业各自的研究和跟进。这是第三层体系。

对行业的基本面有概念的话，在筛选行业或者推荐行业的过程中，大致也会知道这个行业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程度，同时还有其它的工具，可以用这个行业和其它行业进行行业和行业之间的比较，这么长时间我们在公众号上去推荐我们的观点和投资机会，应该说胜率还是比较高的。

因为我们全职做这件事，投资者可以选择比较感兴趣的赛道做深入的研究，你如果能够在这个赛道里做好阶段性或者是特别大周期的反弹，就已经很厉害了。

主持人：我记得你们当初推芯片ETF的时候我就有买。

梁杏：那个产品比较可惜，以为它的波动比较大，它从1块钱涨到去年3.7元的时候没有太多投资者是真的能够在里面赚到这么多钱，大家都在里面跟坐电梯一样上上下下，有的是赚了一点跑路了，就不敢再回来了，结果就一直上去，赶不深了。还有的是他跑了，可能下一个阶段进来了一点，或者有的被套住，有的亏了，有的赚了，什么都有。

主持人：因为这个行业本身了解的很少，一波动就拿不住。接下来姜老师再跟我们讲一讲，刚才也提到一点关于怎么选基金，跟我们讲一讲组合要怎么构建。

姜玉雯：我们常见的组合的构建基本上也是两部分：第一部分，在行业上或者风格上是不是有一些倾向性的暴露。另外部分，我们在对应的风格或者赛道上选什么样的产品。选产品的方式可能不是适合所有的投资者，因为有些投资者可能想在一个赛道里面长期拿着，可能他更适合在这个赛道里拿长期受益的产品。但是我们有时做一些行业上的择时时，希望在赛道上拿的这个产品的进攻性会足够强一些。比如新能源，我们就要新能源风来了最靓的仔，这是这个概念。我们在组合构建的时候，一个比较有意思的点是我们不太会把基金经理完全按照风格划分，市场有些人会把基金经理分成“深度价值”、“价值”、“质量成长”、“GARP”类似于这种分类，但是这种分类得看每个人用什么样的标签和什么样的阈值，有人用PB，有人用PE，有人觉得PB多少以下算深度价值，我们觉得这个太难交流了，我们不这么看，我们觉得没什么意义，我们更多是注意基金经理的方法论，基金经理是自下而上地选股还是做行业比较的轮动，还是专注赛道的投资，我们更多会用这种方式来选基金经理。比如选股型的基金经理，我们可能更关注一些定量的维度，比如说不同维度的市值、行业的偏好、赔率胜率，但同时也会进行定性调研，他的个股的买入和卖出，因为我们买它是自下而上的个股选择。行业轮动的基金经理，一般就会观察行业轮动比较的逻辑。所以，对应不同我们选择的基金经理，我们会观察它自己的方法论，它方法论的稳定性，它是不是知行合一，是不是操作上面是自恰的。我们团队有一个认知，一个基金经理的投资方法论一定是过往的投资经历、理念和世界观的映射，不能轻易改变，如果轻易改变了，在我们这儿就很难搞，我们会喜欢在对应的赛道里面方法论很成熟的、有强投资业绩的基金经理，也会长期跟踪这些基金经理，这是我们选基金的逻辑。但是如果我们没有太多的风格暴露，其实做FOF也很难做。我们在选风格或者行业的时候，我们会有一些量化的指标。嘉实有60多个基本面的研究员，这些研究员会做很多草根调研和个股个券的研究，我们还有一个中观的策略团队，嘉实会有自己的一个研究团队说长期和中短期看好什么基本面的赛道，但是基本面投资的研究其实会有一点执念，大家看好的就看好，很难说会觉得市场走了的时候就会进行调整。所以，我们会做一个定量的纠偏，定量会在这个方面对市场反馈的跟踪，基本面比如看好新能源，但是我们的定量指标一直不看好新能源，我们会注意定量指标的反馈。我们会定性定方向，定量看市场到底给我们反馈一个什么样的点，最后决定我们风格和行业暴露的情况。

主持人：最近这两年FOF产品越来越多，应该怎么选FOF产品？

姜玉雯：首先，FOF产品不是所有人都要拿的。我自己有一个认知，资本市场的收益是按每个人的投入分配，按照每个人的风险偏好分配，按照每个人的持有时间分配和按照每个人对资本市场标的的认知分配。如果一个人对标的认知很好，他完全可以拿个股或者ETF，真的不需要拿FOF，因为FOF在短期很难有很强的进攻性。所以，FOF适合什么样的人？我自己感觉它适合一方面有很多别的爱好，不愿意太多时间在投资上面进行研究的人。另一方面，资本市场实在很难搞，我的认知就是平均水平，希望通过FOF让这部分人挣钱。我做FOF就是希望让我妈妈在资本市场上挣到钱，我希望让大家赚到认知的钱。

另外一个角度，FOF可能是一个偏均衡分散的产品形式，它一定不是一个短期有进攻性强的工具，它只是在震荡市可能降低波动的工具。所以，从一个分散的情况来说，FOF的投资业绩真的不会差异很大，可能从FOF的投资业绩到波动的情况都比较类似。比如大家在看FOF的时候，可能更多看大家对于FOF这一类的投资逻辑或者是FOF大家的一些理念和在一些关键时间点的沟通表达，我会觉得更重要一些。因为业绩不会差异太大，跟单品来说，差异不会太大，但是这里面传达的是我要做什么样的事情以及我希望给大家一个什么样的投资体验，这个本身的意义会更大一些。

主持人：对FOF有兴趣，听姜老师的讲解应该有比较深入的了解。

最后一个问题，大家给投资者一点今年的投资建议。

周思聪：今年对于主动基金经理来说可能是要努力爬坑的一年，如果在这个时候给大家建议，大家不要在底部赎回和底部卖出，不要在黎明前就撤下去了，因为这个确实是非常可惜的事情。之前美股从次贷危机到现在涨了十几年，但是如果把它的二十几个交易日抽掉，它的涨幅是不如A股的。最艰苦的不是说在跌宕起伏的过程当中你在场，而是最关键的是在大反弹的时候你也得在现场，投资人现在可能是很痛，但是不要在这个时候选择在底部出来。我们作为基金经理都在努力地爬坑。

主持人：你说的这一点我是特别有感触的，我是常年有一笔钱在市场里。

梁杏：买基金的时候我是喜欢买跌不买涨，跌的时候我很开心，把钱分成很多笔，不断地在买。我是希望大家都还是能够在它比较寒冷的时候来拥抱这个市场，而不是说热火朝天的时候你在里面。这个道理其实跟做生意是一样的，你做一个生意也是要低价批发回来，再高价零售卖出，就是低买高卖。买基金的道理和做生意、做很多事情是一样的。市场低的时候不要放弃它，市场高的时候，你看你的风险偏好或者是你的投资的打算，很热很热的时候，你周围所有人都在说基金的时候或者说股市的时候，那个时候反而你要小心。而现在这种市场，我们劝你买不是在害你，而是在为你提供未来的收益。当然也要跟你的风险偏好有关系，你如果实在受不了也不能勉强。确实没有低价的下蹲也不会有高位的受益。

姜玉雯：充分感觉到两位女性基金经理都是老司机。回到我们的观点，我们对于市场长期不悲观，短期比较谨慎。如果时间比较长的投资者或者是定投，或者是我就想在这边拿着中国资本市场长期的收益，我也不知道市场什么时候能上来，但我就是想买权益的人，我觉得左侧布局是可以的，但它还稍微有点偏左侧。我整体觉得左侧逆人性的投资对于普通投资者来说还是比较难受的，如果大家不想在左侧的摩底期比较煎熬的话，我们很可能更建议大家在右侧向上的动能，整体的势头更明显的时候我们再进入市场。但是已经进入市场的人，我们肯定也是像思聪老师一样不太建议大家退出的，因为确实已经这个位置了，再退出也不太合适了。

主持人：今天大跌之后，希望今天我们的直播给大家做了一个很好的心理按摩。今天很开心和三位又美又专业的女神一起直播，我们今天的直播就到这里。

—结束—